2005年9月2日 星期五

2005FUJIROCK之行_04之7/30(六)

錯誤的決定總在轉念之間發生
第二天我們下定決心要在早上1130分就到會場聽團,所以,即使全身痠痛,我們還是8點多就起床,準備出發。雖然新瀉的晚上很涼快,但是一到白天仍然炙熱,似乎衝著我們來的大太陽,讓我們在步行到車站的路途,汗流浹背,熱的喘不過氣來。


7-11是我們必經的補給站,加上我們打算一次把三餐買齊,免得為了吃東西,必須走上更多的路。昨晚的偷懶,在今天得到報應,凳子早就被買光,只剩下坐墊。(幸好,今天還算早到,當我結帳後,發現連坐墊也賣完了,真是好險!) 櫃檯的牆壁貼著這幾天的天氣預報,連續三天豪雨的預報,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買雨衣,泰戈兒堅持他不需要雨衣,一向不怎麼相信氣象報告是台灣人的通病,所以最後我們還是選擇不買雨衣。殊不知卻因此種下了史上最悲慘一日的開端。

排隊,排隊,排不完的長隊
走往車站接駁車路線,我的媽啊,隊伍居然排到樓上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(必須從樓下搭電扶梯下樓,拐彎走好長一大段路,才能到到接駁車等候站)。 泰戈兒臉色沉重的跟我說:「看樣子,至少要排上1個小時才能坐到車。」我有一種想死的感覺,加上車站裡面的空氣完全不流通,熱的令人窒息,真的真的很怕熱的泰戈兒哀號著想逃離此處,我則欲哭無淚,其實我比誰都還想逃跑,休息一晚的雙腳早就再次抗議著,但,除了前進,我找不出其他方法。

緩步向前移動了40分鐘,總於拐出車站內,天氣開始微變,起了點風,有助紓解悶熱,終於排到接駁車等候站,車子的確是一班接著一班,完全沒中斷,實在是等候的人太多,加上有許多人是今天才到,可以想見今天的人數一定比昨天更多。神奇的是,每次一到我們要上車就會開始飄雨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原本我們排到站位,但想到要再站40分鐘,寧願等下一班。(其實所謂下一班,也不過是二分鐘後,所以,我們總是納悶,到底為什麼他們願意站呢?)

下雨,下雨,下不停的大雨
終於到了會場,時間卻已經將近中午,錯過第一團,乾脆直接到RED MARQUEE,雨似乎沒有要停的跡象,持續下著,我們淋著雨向前走。經過一座紅橋,我心生疑問:「那是通往哪裡啊?」泰戈兒說那裡是另一個食物聚集地,由於下雨,我懶得把地圖拿出來,便不疑有他的繼續往前。

雨開始下得更大,經過GREEN STAGE的時候,路面已經泥濘不堪,積成一堆堆的水灘,我的下半身早就濕漉漉了,步伐隨著劇烈的雨勢只能更加緩慢,打到地面上的雨珠幾乎有10公分大,在水漥裡反跳著,我的鞋子已經被雨水攻陷,走起路來發出嘰呱嘰呱的聲音,我覺得我開始意識模糊,腦袋一片空白,像笨蛋一樣的一直往前走,我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,因為完全失去語言的能力。走過了泥濘的WHITE STAGE,往木道亭的木棧道前進,木頭橋不像泥濘地那麼難走,但是到處都是積成一大攤的水,我的喉嚨已經開始微微的痛了起來。

走了好長一段路,看到交叉口,路標一邊標往FIELD OF HEAVEN,一邊則是到ORANGE COURT,我開始覺得非常不對勁,懷疑我們根本走錯路,拉住泰戈兒,先停在FIELD OF HEAVEN,拿出地圖,老天,我們真的走錯了,RED MARQUEE根本就在入口紅橋處。

走阿,走阿,走不完的冤枉路
舞台四處都沒有可以棲身躲雨的地方,除了走回RED MARQUEE,好像也別無選擇。萬念俱灰的我簡直失了魂,一腳踏入了飄浮著木屑的大水攤,木屑隨著髒水進入我的鞋子,即使穿著襪子,走路時無時無刻都會感覺到木屑不斷刺著我的腳。好不容易走回到WHITE STAGE,附近有一條小溪,顧不得溪水多冰冷,我還是脫下鞋襪,洗淨沾滿木屑的腳丫和鞋襪。

WHITE STAGE附近的Heineken在賣紀念瓶,心想不急,還有明天,沒想到又是一念之差,讓我們始終沒買到!(經過這次,總於明白機會是不等人的,懶惰和固執只會讓你擁有遺憾,該是要好好改掉台灣人這種偷機取巧的心態了。


我們大概在雨中走了有二個多小時,走過GREEN STAGE,地面已經變成超黏的泥地,鞋子幾乎會陷入泥濘的一半,走幾路來格外費力,泰戈兒笑稱這比他當兵還苦,他當兵的時侯還沒有走在如此黏稠的泥地上一邊淋雨一邊行軍,連我都佩服起我自己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,不過倒是好幾次都感覺自己要死了。但更令人佩服的是這些熱愛搖滾樂的日本人,即使下著雨穿著雨衣,走在如此黏稠的泥地上,他們還可以開心的隨音樂起舞,實在太偉大了。(我忍不住心想,也許是他們穿著雨衣,不像我全身都濕濕冷冷的吧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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